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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单车落寞时:王庆坨镇热闹不再 不少自行车厂都大门紧闭

【编者按】经历了共享单车的喧嚣和低谷,中国自行车产业再次陷入沉寂。穿越历史、梦想、与资本的尘埃,古老的单车是否还有机会再次性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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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坨镇,地处天津市武清区西南部,本已黯淡无光多年的小镇,在2016年毫无征兆地被共享单车的一把火点亮,但又在短短2年后突然变得安静。

在工厂聚集地,不少自行车厂都大门紧闭,在几家开着的自行车工厂里,没有看到任何共享单车甚至是零部件的身影。生产冷清,几个点货的工人穿梭其中。一些工厂已经变成了堆放车架、轮胎等自行车零部件的仓库。

对于这些自行车厂的关闭,富士达共享单车项目经理艾志坚对《深网》表示,“王庆坨里面的小工厂都是三五十人,一条生产线,一个月的产能一般1.5万到3万台。所以共享单车比较热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来了一个5万的订单,没有长远打算的小厂接下来后,就要买物料、上设备、招人。一年后共享单车订单没有了,就会出现人员遣散、设备要闲置、资金被占压的问题,关闭也很正常”。

不得不提的是,过去几年,共享单车在市场投放上浪费严重,使用中的乱象,乱停车、破坏二维码、肢解盗窃、搬进家里或者上私锁从而占为己有也屡见不鲜。

《人民日报》头版文章《新业态不可染旧习》提到,“全国预计投放近2000万辆单车,如果全部报废将产生废金属近30万吨,相当于5艘航空母舰结构钢的重量。”在吴国勇的摄影作品《无处安放》中,报废和过度投放的共享单车挤满屏幕,密密麻麻,令人心悸。

蔚来汽车董事长、摩拜投资人李斌说,我们的初衷是渴望节约资源,但最终发现却在浪费资源,这让我有点无奈。

对于一些小自行车厂商而言,工厂倒闭、设备闲置等还只是一部分问题,最麻烦的是订单完成后找不到当初下单的共享单车运营商了。

赵家柳村位于王庆坨镇中心立交桥向南5公里,2019年5月的一天,三位工人在村南头的一块空地上,拿着水管冲洗废弃的各色共享单车。上千辆单车被卸去电子锁,并抹去车架上的品牌标识。在几排还没来得及抹去标识的队列中,《深网》看到其中一辆上面写着“的拜单车”——一款在2018年初就被爆出“不退押金”的共享单车品牌。

一名冲洗自行车的工人徐师傅告诉《深网》,他亲历过多次,某批次的共享单车,生产完成后就已经联系不上当初下单的那家企业。要不到尾款,只能就地处理,大部分被再喷一道漆,尽量改成普通自行车,便宜卖了,能收回多少成本就收回多少。“已经处理了不少,1年前西边草地和树刘里堆满了这样的共享单车,各种颜色的都有。”

在富士达为共享单车特意打造的新车间(2017年ofo小黄车就在这生产),产销主管谷雪礼告诉《深网》,在最忙的时候,ofo、摩拜等单车用尽了富士达、飞鸽、上海凤凰等大厂的生产能力,一些大厂商在开足马力也无法保证订单完成的情况下,会把车架焊接、磷化、喷涂、烤漆或者轮辋安装等活外包给这边的一些小工厂。不过,2017年10月份后这个车间再也没接到ofo的订单。

车间共配置了13条装备线,一条生产线的日产能为1500-1800辆,2018年初出货量在17000-18000之间。高峰时期,连装卸工都要两班倒,白夜班都有人出货。而《深网》走访的当天,13条生产线只开了其中2条,其余11条都处于闲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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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处于开工状态的两条线,也未开足马力。可以容纳50-60个工人的生产线,目前只配置了40多人,把产能释放到1300-1400台已经足够。

对于闲置的生产线的问题,艾志坚对《深网》表示,“富士达整个集团超过1万人,即使新上10条-20条生产线放在那也放得起。打个比方,如果放在电子行业的话,富士达就是整个行业的鸿海科技,你知道的所有高端品牌像环法自行车赛的品牌都招富士达做代工,扩大的产能对富士达来说不是问题。“

但老牌车厂凤凰的自行车生产销售收入从2017年的11.42亿元下降到2018年的5.42亿元,同比下滑54.1%。

由于上市公司的公告披露,凤凰自行车和ofo的欠款纠纷最先发酵;而据2019年5月的法院执行裁定书显示,ofo被供应商天津富士达追债2.498亿元;坏账、诉讼和查封资产,是如今飞鸽和凤凰与ofo仅有的联系。据企查查显示,截止2019年5月21日,ofo因买卖合同纠纷案被起诉的裁判文书供有20起,涉及的企业还包括天津科刘自行车有限公司、深圳麦克斯车业有限公司等。自行车厂何时能拿到货款显然已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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