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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多个普通人的援助壮举:9天,十万手套,百万口罩,送进湖北

[摘要]难解的局面下,包括机锋网创始人谈毅、前锤子科技设计总监罗子雄等在内的一群人在3天内搭建了“燃灯计划”这个民间互助组织,将口罩、防护服送到了一家家基层医院。

作者 郭一璞

172.3万多个口罩、9000套防护服、6500件外科手术衣、1500套隔离衣、1.43万副护目镜、18.7万双一次性手套、2.4万瓶医用酒精,9天内,这些物资被精准地送到了湖北全省各地的300多家医院。

这是公益组织“燃灯计划”在湖北疫区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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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开始前,这个公益组织还不存在;疫情爆发后,一些企业家、网络大V、互联网工作者、做小生意的个体户、卖烧烤的大叔和医院职工自发组织起来,组成了200多名网络志愿者的团队。

他们要解决备受关注的武汉之外,那些疫情同样严重的周边城市“灯下黑”,缺少物资的问题。

在此期间,他们对接了704家湖北地县医院,为其登记需求信息6700余条,为超过300多名公益人士与企业登记捐助意愿,把献爱心的、有产能的、急需物资的医院三方对接起来,打通了交通、物流、手续的问题,也连接了人心。

卫生巾做口罩,雨衣做防护服

这几天你可能知道了,在武汉之外,黄冈、孝感多地都是疫情严重的地方,但几天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周边小城市。

在湖北孝感市云梦县德康医院,一线的医护人员没有护目镜,只好靠热心人士捐赠的这种镜框较大的眼镜来临时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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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州市的医护人员,没有防护服,只好去买雨衣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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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湖北不远的陕西安康紫阳县人民医院,一线急诊医务人员只能用带呼吸阀的N95口罩,常规来讲带呼吸阀的并非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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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防护服也一样稀缺,为了降低防护服消耗量,紫阳县人民医院的医生在接诊有武汉出行史的发热病患时不得不把排班设定为8小时一班,8小时不吃不喝进行诊治。

甚至,湖北黄冈的医生,因为没有医用口罩,只好把女生来大姨妈用的卫生巾贴在普通口罩里面,指望卫生巾的棉层能起到一点防护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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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罩,缺防护服,缺护目镜……这是武汉周边城市“灯下黑”的现状。

有爱心人士捐赠物资,却无法运进来;有企业也慈善基金捐款,却买不到物资;急需物资的医院,治疗患者时却几乎“裸奔”。

难解的局面下,包括机锋网创始人谈毅、前锤子科技设计总监罗子雄等在内的一群人在3天内搭建了“燃灯计划”这个民间互助组织,将口罩、防护服送到了一家家基层医院。

大年三十,白送几十万口罩到湖北

援助疫区的行动,是从湖北女生迪奥岑一家开始的。

迪奥岑平时在北京从事编剧工作,家里在广州做生意,此前刚好低价进了几十万只口罩屯在仓库里。

“其实就是一批被忽视的货,之前进的时候价格低也没多少钱,平常也就偶尔有个牙医什么的过来拿两箱。”

1月23日,也就是大年二十九,听说疫情中的湖北老家县城缺少口罩时,全家决定将这一批口罩捐给老家。

当晚,迪奥岑的哥哥和叔叔连夜开着车,将几十万只口罩从广州拉到了老家的县城。大年三十的,别家在做年夜饭,迪奥岑家在运口罩。

很快,县里的疾控中心将这批口罩送到了一线的工作人员和居民手上。哥哥本来准备回广州拉剩下的口罩,却遇到了封路无法返回。

不过好在,迪奥岑一家的善举引起了祖籍湖北荆州的自媒体人“兔撕鸡大老爷”的注意,从而让这小小的善举,变成了持续的公益行动。

“兔撕鸡”是一名知乎+微博双平台大V,他将迪奥岑的善举发布在了多个互联网平台上,引来一片称赞,和几百名跑来要买口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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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手里已经没有口罩,但迪奥岑开始启动了下一步的公益行动。

她已经从工作的北京回到了湖北老家县城,在和孝感的一位朋友交流时,她们发现,武汉周边的这些城市,疫情十分严重,于是拉了一个“武汉周边城市互助群”,互相帮助寻找口罩等防护物资,群里有孝感、荆州、黄冈等多个城市的朋友。

“那个时候大家都说武汉加油、武汉加油,但一个荆州、一个孝感(的患者数量)就相当于其他省的几倍。”迪奥岑说,“就是救救自己嘛,都是为自己家乡努力。”

刚开始为家乡父老寻求帮助的迪奥岑自身力量微薄,但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拉人,拉重要的人,拉有能力的人。

“我去年跳槽十几次,因为每次都搞完一个事情其实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所以就拉了十几个老板,召集到一起,该出钱出钱,该出力出力。”

后来,前面的那位大V兔撕鸡也被拉进了互助群,进到这个29人的微信群后,兔撕鸡震惊了:

一位在四川工作的孝感籍商人,在群里捐了100万个口罩。

100万个口罩,在如今口罩纷纷涨价的日子里,已经是天价了。

于是,兔撕鸡觉得这种公益社群价值巨大,便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将29人的群扩展到了两三百人的规模,大家在群里协调运送爱心人士买到的口罩、防护服,统计武汉周边地市医院的物资需求,想办法找到运力运输物资到各个医院。

这也就是“燃灯计划”的原型。

“一开始很多上面的人看不到下面的人的感觉,你进来看一看别人的信息量,明白别人有多痛苦,才会自发的做一些事情。”迪奥岑觉得自己的“拉人”逻辑带动了许多人的力量。

谈毅、马力和罗子雄加入

在援助疫区的共同愿望之上,不同于商业公司,各类民间互助组织之间总是会协同合作。

很快,大V兔撕鸡找到了产品经理、知乎大V马力的抗疫公益团队“77个产品经理”YO群,“武汉周边城市互助群”和“77个产品经理”团队联系上并一起合作,包括锤子科技前设计总监罗子雄等在内的许多人都同时为两个团队工作。

马力说,“这次还有个感觉,相互成就。平时做公司,都是各种竞争。现在做这些事,都想着怎么帮别人,什么都无所谓,货被人抢了?没关系,反正他们也是去捐赠的,只不过大家都想捐到自己已经了解的医院而已,大方向都一样。”

此时,机锋网创始人谈毅也加入了进来,开始负责整个团队的领导协调工作。

谈毅能做的事情尤为重要:找钱。

尽管已经有许多企业表示捐钱或成立基金会,但协调这些善款、打通渠道、建立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谈毅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

谈毅找到了绿瘦基金、微笑基金、平澜基金等许多家公益慈善基金会,还联系到了许多希望加入慈善活动的企业,如果有已经找到的物资出售商家,谈毅也会组织企业认捐。

截止发稿,已经有深圳创梦天地、北京易言科技、广州路非凡网络科技、快轮科技、南京乐酷网络科技、零壹传媒、千禧游戏等多家企业捐款捐物,每一笔钱和物资,燃灯计划的在线文档中都有公示。

而负责寻找医疗物资的,则是前锤子科技设计总监、在武汉长大的罗子雄。

虽然从事的是设计,但罗子雄却要负责医疗物资的审核和价格指导工作,现学了许多医疗物资标准的相关知识,教其他志愿者如何识别不同的口罩,判断价格是否合适。一位大名鼎鼎的设计师,现在做的是采购的工作。

优秀的人总是在各个领域都优秀,负责质量审核的罗子雄,就纠正了一起“乌龙事件”。

另一位负责采购的志愿者,找到了一批货物,发现内部结构不对,以为是假货。

而罗子雄拿出了自己的教材,告诉这位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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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层薄的,是一次性口罩;中间那层厚的,是一次性医用口罩。只是标准问题,并不存在假货问题。

除了质量审核,罗子雄还要负责指导物价。或许你以为现在的N95口罩都要十几元、二三十元一个,但大批量采购的价格还是在几元到十几元之间。

罗子雄、迪奥岑等人,根据不同货源的货源地、型号、价格、数量等信息,协调慈善基金会采购。

一些基金会要求定点捐给某些疫情严重的城市,而没有要求定点的捐赠物资,却有更多医院提出了需求。

在各个院都在请求社会援助的时候,燃灯计划已经发出电子表格,让医院们自行填写需求,之后再由志愿者一一电话确认,排查医院真实性。

不少志愿者们平时也都是社会中流砥柱。兔撕鸡说有些志愿者是朋友圈“大佬”,甚至还有一位是方太的高管,工作能力都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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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这些志愿者们,截至1月31日,燃灯计划已经联系到了武汉周边县市的近700家医院,不仅有各市各县的医院,还有乡镇卫生院、农村卫生室,兔撕鸡称之为“甚至可以说是全网最透明的、堪比民政机构的名单”。

由于跟每所医院都有志愿者联系,因此,他们能最快判断出哪个城市的疫情正在变得严重、物资正在变得紧缺,并由整个团队的负责人谈毅将物资分配到这些紧缺的地方。

志愿者由知乎大V兔撕鸡靠自己以及另一位知名博主“半佛仙人”的号召力在全网招募,而协调整个志愿者团队的大管家,是一位网名叫熊某人的低调网友。

“这次头发要掉光了”

熊某人家住武汉,这几天里,他负责协调志愿者们的工作,200多名活跃志愿者,400多名协助的志愿者,都要靠他这个大管家来协调。

当你看到这些志愿者们的微信ID的时候,他们大多数微信名字还是自己日常工作所需的名字,有一位联系黄冈市某县医院的志愿者,名字叫“楼下烧烤大叔”,而负责另一个县的志愿者,叫“武汉X公司刘工”,还有“XX农庄”、“XX茶业”这样的名字,看得出都是当地各行各业的普通经营人员。

志愿者们主要在线上协调,拉起了27个群组,包括16个地区组、1个统计组、1个物流组、1个宣传组、1个采购组、2个医院群、1个组长群、1个核心群、1个募资群、1个车队群、1个各群管理组,整体队伍相当完备,即使是武汉周边城市的疾控中心,也会找他们要紧缺的护目镜、口罩等物资。

熊某人说,“3天时间扩张到这个规模,已经超越我能应付的情况了。”

志愿者团队中,大部分都比较年轻,牵头的大部分是80后,做事利落的基本是90后,用熊某人自己的话,就是80配90拯救60和70。

其中,有一位姓陈的姑娘,加入燃灯计划后,负责统计医院信息、和医院跟进物资需求状况。

工作一两天后,陈姑娘告诉熊某人:男朋友有意见,明天不干了。

而第二天,陈姑娘还是跑来接手了熊某人的不少工作,熊某人说“干的比我还好”。

“做这事几天以后,唯一习惯的,是听人哭,尤其是女人哭。”

很多志愿者为了能多给自己家乡一点点医疗物资,朝熊某人哭诉自己城市的困难状况。

因为疫区交通和物流严卡,不少医院只能开着救护车去高速路口接捐来的医疗资源。一个地级市的志愿者协会会长哭着说,他们当地的疫情非常严重,在湖北都是前几名的重灾区,为了5000个口罩,他们找疾控办、找很多机构,协调了很多车辆,希望多给一些物资。

但见多了困难的熊某人只能回答大家都很困难,只能给这么点资源。

而实际上,5000个口罩,一辆车足够了。

不过,熊某人自己却觉得得到了治愈,“我自己觉得燃灯项目,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自我的心理治疗。我加入这个项目前2天,低烧,自我隔离2天,第三天我觉得不行,这绝对不是肺炎,是心理暗示,然后就来干这个事情了,果然最近几天一点事情没有,吃啥啥香。就是偶尔总忘记喝水,哈哈。”

他也有一些苦中作乐的意趣:“我以前上班一天喝十几倍水,现在搞这个事情一天一杯水喝不完,充分说明上班的时候还是没好好上班 ,偷懒了。”

但是,熊某人手里的工作依然很难:“最难就是不够,更难是运不进来,做互联网的本来就容易掉头发,我还好还有几根,这次感觉要掉光了”

警车开道送14吨酒精穿越湖北

当量子位找到熊某人的时候,已经快到半夜12点了,他的工作群里还在讨论一批酒精的运输问题。

这是一批产自山东的酒精,由青瓷数码赞助捐赠,总共14吨,需要用货车送进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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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山东的司机不想开进湖北,因为一旦进湖北就要被隔离14天;而湖北的司机因为封城被隔离在了湖北,也无法去省外把货车开回来。

毕竟自动驾驶货运还没有落地,外面的司机不想进来,里面的司机出不去,14吨酒精也不能自己长翅膀飞进湖北地界。

于是,熊某人他们开始联络各种有关部门,给外地司机开证明、开放行,证明他们没有接触武汉人,完成一套流程,还要找能运输易燃易爆品的车辆,能存储易燃易爆品的仓库。

不过,好在志愿者们也并非进了衙门就懵逼的平头老百姓,有很多掌握社会资源的志愿者,有地市团委的工作人员,有地市疾控中心的主任,地市红会的会长等等。

在这批人的努力下,手续总算问题不大,但还得找具体的货车和司机。

如果找山东司机开山东的车,纵然湖北放行了,回山东后司机也可能会被隔离14天;如果找湖北司机开湖北的车去山东拉货,但鄂牌车到了河南山东也可能会被拦截。

直到两天后的凌晨三点,整个调集人力、完善手续的过程才结束,燃灯计划也拿到了湖北省防疫指挥部的红头文件,能够在全省畅通无阻的通行,这也是湖北疫情中第一个发布给民间组织的红头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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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这14吨酒精的第一批警车开道送进襄阳,一路运输到孝感、黄冈,运送到各地的化学品仓库;第二批则从信阳进入湖北,一路运送到随州、荆门、宜昌、荆州、咸宁。

在燃灯计划的群里,他们画了这样一张行军图来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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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批酒精的每一笔捐赠都有详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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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运输这车酒精的两位进入疫区的司机师傅却毫无怨言,他们说,可以坚持到不需要再运送物资为止。

难怪有人评论说,运点医用物资动用了几百万生意需要的关系,而司机现在也是一次性资源。

远超996的工作状态

以往出现地震、洪水等自然灾害时,我们总能看到战士、医生们不休不眠全力救灾的报道。

但这次,燃灯计划的这群领不到工资、也没有铁饭碗的普通志愿者们,一样从早工作到晚,大过年的,工作时间远超996。

兔撕鸡说,过年这几天,他每天早上9点醒、半夜1点睡,除了吃饭、洗漱和陪女朋友打1个小时游戏之外,几乎都在各种群里联系人、协调物资,每天差不多工作14个小时,这期间手机电量也不够,靠两个充电宝轮流充电,一天需要充电三四次。

兔撕鸡承担的压力更多在舆论上。他说,做公益必须有几个发声器,不怕别人说吃人血馒头,才能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而迪奥岑则忙着从德国、印尼、韩国、澳大利亚、美国、新加坡等多个海外国家寻找口罩。“澳洲这一批已经好了,韩国正在走流程。”

刚开始,她找阿里巴巴求助,联系到了两条海外的医疗物资供应线,此外还有海外爱心人士们已经买到的医疗物资,迪奥岑协助运回国内。

获取到物资信息后,要先检查三证,保证符合医用,并在保质期内,之后处理进口手续,协调生产企业税务的问题。

刚开始,迪奥岑并不知道如何区分这些口罩,符合医用标准的、不符合医用标准只能民用的都买回来了,导致到了才发现一些口罩医院无法使用。

这些医院不能用的口罩,如果无法退货,她就捐给了福利院和养老院,“坚决不卖。”

后来,迪奥岑找到了技巧:看口罩说明上有没有“液体喷溅”,如果能防液体喷溅的,就是符合医用标准的。

由于自己的外语并不好,她只能拿翻译器在各国语言的说明书上寻找“液体喷溅”这个专业术语,开始志愿者工作的三天内,她踩了各种坑,也学会了各种海关进口的手续和流程,填写通关文件,处理外贸问题。

但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了,由于要对接海外,考虑到时差的问题,经常要后半夜和海外爱心人士沟通:“我前几天一天睡四小时,搞出了结膜炎,把自己吓死了,现在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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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迪奥岑的眼睛好了一些,“现在睡得安稳了,平衡了。之前说着说着就要跟人哭,现在说着说着就要跟人笑,(做公益援助)你要经过一个从痛苦到平衡的阶段。”

在辛苦的同时,她也感受到了整个社会的爱心。

迪奥岑说,整个组织捐助过程中,找人求助是最容易的一件事,也是“拉人”战术的延伸:

“很多东西你觉得很难,比如法律文件,但你拉个律师来就解决了;很多东西你觉得你做不到,你就找人来解决,”迪奥岑说,“不拒绝别人的求助,别人也不拒绝我的求助。”

她讲到,曾经在一次物资采购中被人误以为恶意抬价,遭受了许多谩骂,只好找律师发函平息。

“我有个姐姐就是律师,你只要找到一个律师,整个律师圈子都会来帮助你。”现在,她已经协调到了医疗、法律、海关、运输、新媒体等许多不同行业,所有“全社会的力量”也就是这样吧,各自提供自己的专长和能力,用到同一件事上来。

直到现在,迪奥岑每天也都在朋友圈里寻找各种有一技之长的朋友加入到援助行动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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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三分之一个湖北

未央是燃灯计划黄冈麻城的志愿者。

麻城在武汉东北方,紧邻武汉,在几天前就已经一日新增几十个病例,但医院的医生连N95都没有,只能用普通口罩。麻城市第二人民医院在1月27日就发出了接受社会捐赠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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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九点半,燃灯计划在武汉西边的潜江市联系到了口罩工厂,深圳市工业设计行业协会出资捐赠,需要抓紧时间运出来。

未央当晚就发动亲友一起,帮忙寻找车辆。第二天一早8点,她跑到麻城防疫指挥部办理了通行证,再自费跟车跑到潜江去接口罩。

取到口罩后,车辆从潜江出发,还需要经过仙桃、汉川、武汉外环、红安四个地方才能回到麻城。

在路过潜江和仙桃时,车外下起了雨,因为温度实在太低,司机师傅开了空调制热,因此在路过收费站时车上几人被测出温度偏高,要离开空调一会儿才能恢复正常。之后他们只能在快到收费站的时候临时开窗降温,才节约了宝贵的时间。

在路过仙桃和红安时,未央他们将一部分口罩交给了当地的志愿者和医院,最终车辆回到了麻城,为麻城市第二人民医院送来了急需的7000个口罩,医院的院长和书记亲自前来交接,最后忙到下午5点,剩下的26000个口罩统一运到了黄冈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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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图上来看,图中蓝色路线左边是潜江,右边是麻城,这一整天,未央大约跑了三分之一个湖北的东西距离,也为路上的多个城市送来了紧缺的口罩。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1月30日,大年初六,迪奥岑协调的一批澳大利亚口罩终于发货。

因为捐给医院的口罩必须符合医用标准,这些援助的口罩来自一群在澳大利亚的华人,他们在某口罩品牌官网以5澳元(超过23元人民币)一只的高价购买了符合标准的口罩。

发货的包装箱上写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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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8个字,迪奥岑说自己“泪崩了”。

这批口罩即将在上海走绿色通道清关,之后迅速运往湖北。

截止发稿,燃灯计划已经协调捐助了xx个口罩、xx件防护服、xx个护目镜、xx个一次性手套、xx箱医用酒精,将他们送到了湖北x个区县的x家医院。

兔撕鸡说,恩施有位一线的护士,一只N95口罩用了6天都没得换,最后靠燃灯计划才找到新的口罩。

还有8000个口罩,已经送到了武汉协和医院医生手上。这批定点捐赠的口罩本不是完全符合医疗标准的,熊某人最初以为协和不会收,但协和的医生却说“每一个都会用在对抗武汉肺炎的医疗救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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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有不少正在医治肺炎病人的医院依然在请求社会捐赠。

看完燃灯计划的故事,你可能明白了,提供捐赠的“社会”就是你我,是每个在讨论、在转发、在参与的普通人。

从来没有什么问题是靠时间自然而然解决的,解决问题的,是社会每个人的努力。

如果“自我隔离”的时候实在太闲,不如尽一份努力,去帮助那些医疗前线的人们吧,肺炎早一日过去,不用带口罩去商场、去餐厅、去旅游度假村撒欢的日子就会早一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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